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RP人的体验
作者:水手  文章来源:网络  点击数11290  更新时间:2006/6/25 2:42:28  文章录入:毛进  责任编辑:毛进

从十九岁那年起,眼病的阴霾就笼罩着我,我不想告诉家人,更不敢对小伙伴们说。在无数个苦思冥想的日日夜夜里,我对前程充满了深深的悲观,曾几度伤心痛哭。在1986年那次不成功手术后的归途中,我差点没从火车上跳入钱塘江,是脑海中突然显现的母亲悲哀的惨象制止了自杀的冲动。我静坐在火车上又翻开了住院期间买的《生活着是美丽的》那本小册子,主人公与我同龄,他在经受了三次开颅手术后,居然还能在轮椅上快乐地生活着。故事再次深深地打动了我,我视自己的举动为最愚蠢、最不孝的表现。打那以后,轻生的念头就彻底地消失了,但务必要寻找治病途径的盛气一直在主导着我,让我长期处于无为的抗争中。
为了治病,在头十多年里,如上篇所述我是四处奔波,此外还曾不惜重金请神婆下仙丹,甚至吞服庙里的香灰。在一次次苦苦求医,又一次次失望的循环往复中,我的身心也屡屡受到伤害,同时白白浪费了许多宝贵的青春时光。
实际上,RP这种眼病的破坏作用虽是持续的却又是十分缓慢的。就我而言,在头十多年间,它并没有给我的工作和生活带来多大的影响,而我却固执地违反自然规律,像只无知的苍蝇在窗户上频频撞击。大多数患者的视力退化曲线是光滑又较平缓的,而我则是呈振动状一大节一大节地下跌的,医生对此的解释总是机械的—是个性的差异,我却认为,这么泛滥的治疗是一个诱因,而屡治不成引起的精神摧残更是导致并发症的重要因素。可惜的是,这样的教训直到不惑之年我才真正地意识到。 所幸的是,上苍并没有完全泯灭我的理智,在与病魔较量又与自身搏斗的岁月里,一些冷静的思索和行动也在不时地进行着。
发病后,我最先想到的是如果真如医生所言,我的视力逐年衰退,五年后会怎么样,十年后还能工作吗?没有工作怎么活?我一度强求自己用拼命的工作来忘却它,但每到夜深人静时,苦闷就爬上心头,甚至整夜都不能入眠。在经历了大约三年的焦虑和彷徨之后,我才从迷茫中理清了一些思路。我想,眼病已经客观存在了,与其在怨天尤人中活着,还不如试着活得好一些,趁现在眼睛尚好之时,多积累点谋生的本领。我坚信,当有了一定的基础之后,兴许真的不会比别人活得差。为此,我给自己定了几个目标,除了那个铁了心的治疗至上的目标外,就是要继续学习,力争在技术上胜人一筹,并努力获得更多的抵御各种风险的能力。
当时我所从事的三班制工作给了我许多的学习时间,我找准了正处推广应用的晶体管控制这一技术,潜心研究一张张图纸和一份份资料。每到深夜,当同事们都进入了半睡眠状态时,我却捧着图纸在设备区来回穿梭;我还利用业余时间补充自己的文化知识,想方设法买到了一套当时最紧俏的数理化自学丛书。只要不是深夜班,我的宿舍总在清晨四点就亮了灯,只要不是前夜班,我的宿舍就是最后一个熄灯。一叠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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